“结弦少爷,小心!”
有人惊呼出声。
但所有人却只看到了那个在雨幕中不急不缓的身影。
他只是依旧站在原地,缓缓摆出架势。
熟悉的起手式。
熟悉的查克拉光团。
让人陌生的范围与压迫感。
巨大的螺旋查克拉团在原地陡然炸起。
日向日足脸色一变,一只手抱住妻子和雏田,奋力发动瞬身之术,向远处奔去。
即便他距离日向结弦的距离,足有十几米之远。
“回!天!”
蓝色的光团炸裂开来,仿佛不断膨胀的气泡般,五米、十米、十五米、二十米......
原本被八卦·空壁掌裹杂着的风雨,临时棚顶的屋顶、木材、泥土,在此刻纷纷倒转而飞,化作残破的碎屑。
几位长老站在一起,有人惊呼出声:“用反向回天!”
一道道蓝色光团凭空炸起,诸位长老施展的回天与日向结弦的回天相碰撞,宛若一只钢铁制成的陀螺、撞上了不断旋转的鸡蛋,原本打算用反向的回天旋转停下日向结弦的回天,却在此刻不断被日向结弦那庞大到完全不像是回天的螺旋查克拉不断冲击着,侵蚀着。
直到其中一名长老支撑不住,撒手停下,短暂的一瞬平衡消失不见,日向结弦的回天肆无忌惮的炸裂开来,轰然爆响着,甚至一直冲向宗祠附近,掀翻了那古朴的石阶,才堪堪停下。
而那些长老们,则被巨大的回天直接冲飞,像是被一辆卡车撞个正着,七零八落的倒飞而去,砸在各个地方发出爆响。
最惨的当属日向辉无疑,本就没力气多动弹的他,面对如此恐怖的回天,只能勉强侧过身子避开要害,下一刻就如同破布娃娃般被掀飞出去。
撞击的瞬间,一条胳膊便扭曲了起来,落地之后,下意识的双腿着地,却又被回天击飞后的巨大旋转惯性扭断了脚踝,进而扭断了双腿,整个人在地面无力的翻滚去好远,一向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须发,被雨水和污泥沾满,狼狈的像个泥偶般僵硬的在地面抬着头看他。
日向结弦停下手,深深吐气,脸上的黑色纹路淡了几分,准确的说,此刻他的浑身都有着宛若毛笔画下的浓重纹路,这段时间,他几乎将所有能存储的查克拉都存了下来。
在这飞鸟封印的查克拉全部逸散消失之前,他便是毫无疑问的影级水准。
“如果没有别的话要说,如果没有别的挣扎要尝试的话.....”
他轻轻抬起手,推了推有些偏离的眼镜,语气依旧是那让人寒毛倒数般的平静:“就请诸位长老,毫无遗憾的赴死吧。”
“请别担心,你们依旧会出现在日向一族的族谱之中,当然,在旧的那一页上。”
在他的视线里,那些长老七零八落的瘫倒在远处,恐怖的回天宛若神罗天征般落在他们身上,让他们一个个都是血肉模糊。
其余的分家忍者更是在此刻退避三舍,仅剩的五名宗家忍者趁机脱战,缩在日向日足身边,看着日向结弦的眼神,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一位长老勉强坐起身来,目光呆滞的看着日向结弦。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回天?
他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查克拉?
那双白眼里,瞳孔为何是诡异的靛蓝色?
“结弦,为什么,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会让你会变成这样啊......”日向日足喃喃自语着,仍然不知道,或者说不理解,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的他,让他做出了今天这一切。
“与其说,是我变了,不如说,是你印象中的日向结弦,从一开始,就未曾存在过。”
日向结弦身形笔直,黑色的和服被雨水打湿,满天的雨水几乎在回天消失后,隔了两秒才迟迟落下。
他的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日向辉。
这位原本就深受重创的老者,被回天直接冲飞而去,多处骨折后,砸在了一堵墙上,此刻口吐着鲜血,奄奄一息的用仇恨与茫然的视线凝视着他,浑身多处骨折后呈现的扭曲姿态,让人看着就浑身骨头发痒。
“还有意识啊,真可怜,原本只是想让你在见证一切后,抱着无力的怨恨,干净利落的死去呢,现在这与你的实力、德行不符的旺盛生命力,真是一种浪费啊。”
日向结弦的话仿佛戳中了什么,日向辉颤抖的张开嘴,却很快,无力的瘫倒在地,口吐着鲜血,无声的诅咒着什么,却只能看到日向结弦勾起的嘴角,和那眼神中漠然又平静的映照着的,自己逐渐死去的身影。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诸位长老能够以自裁的方式死去,留下一些体面,感谢你们曾经对日向一族的付出与牺牲,但很遗憾,新的日向一族里,没有承载着你们位置的空位。”
他扭头,看向了其余的长老们。
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但作为既得利益的一方,某些根深蒂固者,必须铲除,不留后患。
一位长老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
“成王败寇,我愿意接受莪的失败......
只是,结弦啊,你这样会对自己人痛下杀手的存在......
又会把日向一族带向何方呢?”
“抱歉,在笼中鸟第一次存在于我的额头的时候,我们,就不是我们了。”
日向结弦漠然的视线,其余分家憎恶的视线,让那长老如梦初醒般的意识到了这一切的原因,他惨笑几声,意识到事情已无转机,只得用卑微的态度,向着他微微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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