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想着,楚母双眼盈满晶莹:"我就是……就是心口疼!一个不听话跑了,一个为了女人不顾自己娘的想法,你说……"
"哎……"眼瞅着楚妈就哭了,楚父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拍着她的肩膀哄着说:
"你这又是何必呢?整天催着孩子们成家,现在带媳妇儿回来了,你又心里不舒服,孩子能挂在裤腰带上走哪儿都带着么?"
……
"怎么办?雨这么大?"陈双说话的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分贝,不然外头的雨落之声,简直是哗然一片,楚防震有可能会听不见。
"老马得接我爸妈,要不……"楚防震本想拦车的,可是这阵雨一下来,强出租车的人太多了。
陈双在此刻与楚防震对视了一眼,似乎在说,要不,咱们跑吧!
楚防震心灵社会,脱下外套双手撑着,陈双抱着脑袋躲在他的外套下,脚下的雨花四溅,啪嗒啪嗒的急促脚步声被暴雨的声音吞没。
楚防震一出门身上就被瞬间淋湿了,陈双即便有外套防护,身上还是淋湿了。
只是那种感觉可以说是酣畅淋漓,陈双大叫一声:"冲啊!"
一男一女像是疯子一样穿梭在雨帘中,惹得外人就像是看见了神经病一般。
耳畔的风呼啦啦的吹过,豆大的雨点如同被人醍醐灌顶般清凉的扑面而来,陈双不有的侧目看向楚防震,他压根就是把自己的外套单独撑开在她陈双的脑门上。
雨水任由它冲刷楚防震的脸,连那眼镜片都一片朦胧。
那一刻,陈双真想抱紧他,真想……
可是,看着楚防震的目光眼眶滚烫微红起来,就连眼泪滑下也被雨水冲刷掉,所以,陈双哭的肆无忌惮。
"陈双!"他突然叫道,因为陈双的脚步突然加快了,楚防震被撇在后头,那丫头跑的有点疯狂。
陈双舒尔回眸,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那一刻,陈双心里有一种在心头燃烧的火焰,她感觉那火焰还在持续升温,想要撑破她的腹腔。
转头小跑,雨花四溅,钻进这个男人的胸膛,她哭的像个孩子。
雨水的冰凉混合着其中她炙热的眼泪,楚防震只觉得自己的胸膛有冷热交替的热流划过。
陈双心里升起储藏一个世纪的恨意,她恨的是造物弄人,恨得还是诸多无奈?
人活着,终究是为了什么?如果是人间是一场炼狱,那么,她陈双何时能刑满释放?
楚防震下意识的抱紧,抱着她,他的内心就会有前所未有的安宁,就好像怀里的人是他的全部,虽然,他也不知道陈双为什么突然会这么失控,总之,只要她需要,他随时就在左右。
龙湖别墅内,陈双整个身子浸润在热水里,那种感觉就好像被四面八方的温柔包围着,叫人忍不住想要在浴缸里想睡一觉。
楚防震一直在客厅坐着,他眉心卷起一股忧愁,他想对陈双说话,说这一次其实他是真心的,只是她从来不给他机会,所以,他是骗她说是做戏。
其实,在楚防震的心里,她已经是命中的老婆。
想想方才炙热的身子卧在他怀抱的那种感觉,还有那被雨水冲刷的一张苍白的脸,给楚防震的感觉可不是只有巴掌大的脸,而是,我见犹怜的感觉。
陈双洗好了热水澡走出来的那一刻,楚防震的目光如同夜空中破云而出的星辰,猛地一亮
"陈双,我有话要跟你说!"
陈双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楚防震:"你说啊,我听得见!"
"你坐下我再说!"
陈双有些狐疑,坐在沙发上把毛巾放在了桌面等着楚防震说话:
"这一关算是过去了吧,你打算怎么谢我?"
楚防震微微一怔,最终没有把话说出来,脱下眼镜惯性的揉了揉眉心笑着说:
"你想我怎么谢?"
"送我回去!"
"……"楚防震有些哑然:"现在?那么大的雨?"
"没说现在,明天一早!"陈双的语气十分平和,就好像朋友和朋友之间的闲谈。
"叔叔阿姨打电话了?"楚防震心里有些失落,见陈双一边擦头发一边看着手里的手机,他不由得问道。
"没,现在不回去,过几天回不去了!"陈双实话实说!。
楚防震自然听不懂这话的内在含义,陈双只是在洗澡的时候算了算日子,今年是九八年,世上百年无前例的洪水灾害,死了多少人,多少子弟兵,多少消防队的人手拉手建成一堵人肉墙,用来抵御洪水。
如果陈双没记错,六月底稀稀疏疏的下雨,一直到七月中旬,也就是七月半的时候,暴雨连续了两个月。
长江以北的大坝决堤,洪水汹涌而出,摧毁了多少土地庄家,淹没了多少屋舍山川,多少家因为洪灾而妻离子散哀鸿遍野。
"怎么说?还回不去了,好像我绑架了你啊!"楚防震轻松的笑着说道。
"不是这个意思,七月洪水灾难,死了很多人,我想回家!"
楚防震再一次像是看妖怪一样的看着陈双:"这不是才六月底吗?"
陈双瞬间无言以对,她总不能跟楚防震说自己是从前世回来的吧!
在楚防震诧异的目光下陈双笑着说:"对啊我记错了!"
楚防震眉心卷起一丝不解和疑惑,他有时候想不通,就像陈双有很多过人之处,可有时候,他承认了陈双的过人之处又发现她很平凡,可是呢,一细想,他又觉得如他一开始想的那样,陈双还是和别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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