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目送她丰腴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思绪如烟雾,半晌都理不清。
从一片缭绕的氤氲里,走来了一位蹒跚的老乞,他身着褴褛,拖着跛脚缓缓地迎上我。
眼下更近年关,寒冬腊月的,总教人难挨。
“老人家,这雨大着呢。”我从荷包里取出些碎钱,和气地说:“这些银两你拿去买身换洗的衣裳吧。”
“姑娘误会了,老朽并非乞者。”他平静地看着我,如炬的目光闪烁着。
我收回手,不由得二度打量他:青灰的粗布衣像一只大口袋裹着他嶙峋的身形,袖口磨得起了皱,脱落的线头参差地袒露着,他的鞋面已旧得辨不清颜色,灰蒙蒙、湿漉漉地浸在积水里,活脱脱两艘独木船似的。
他也不避讳我的扫视,挺脱地站成一棵松的模样:“这场雨总会停,停了,终有一日还再下,如此反复,好比世道变迁,王朝更迭。你我头顶上的天就快要变了,姑娘可知道吗?”
这番话含沙射影,聪慧如我,岂会不明?
他这怨尤的不是天灾,亦非人祸,而将百姓居无所定、流离失所、衣不蔽体的惨遇归咎于世道,国之不国,家不成家。
众所周知,老皇帝经年多病,已是个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朝廷内外事物打理得力不从心、差强人意,他身边又没了誉王这等臣子,因而各地奸佞横行,扮猪吃虎,欺下瞒上之风盛行,百姓叫苦连天,可天不灵地不应。
他果真不是个要饭的,我心中不由得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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