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
听到了这个词,本来面无表情,安静坐着的上班族瞳孔一缩,赫然色变。
只是,姜序两人也被这个消息吸引,没有注意到上班族的神情变化。
“老爷子,能细说吗?”
姜序来了兴趣,他倒是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牌手,能被称之为鬼神般的存在。
老爷子微微一哂:“是啊,鬼神,不过那只是一个数十年前的传说而已,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只知道他忽然的出现,在麻坛留下了一段至高无上的传说,又突然的消失,什么痕迹也没有留下。”
“几十年前,您应该才二十多岁吧,你难道没有见过那位鬼神吗?”松尾问道。
“你也说了,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麻将水平还很差,虽然喜欢麻将,但整天想的还是怎么挣钱。”老爷子摇摇头道。
听了老爷子的话,松尾一愣,才点头自语道:“也是,挣钱才是最重要的。麻将,如果不能进入职业,终究只是个兴趣爱好而已。”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位鬼神似乎并不是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据传说,这位鬼神是留下过一本自己的撰写的麻雀绝艺书,在当时的各大麻将馆雀庄都能听到这个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最后是落到了谁手中。”
老爷子摇头晃脑,好似回到了年轻时代,可惜自己那时候只是个小喽啰,根本不够资格参与那时候的‘江湖大事件’。
“好了,牌局要开始了,不聊了。如果你们有兴趣,可以去找染谷那老家伙打听打听,他经营了半辈子这家雀庄,还真接待过不少了不得的顾客。一说起这些也是神神秘秘,好想真的见过一样。”
老爷子说的是老店长。
上班族听见他们不聊后,眉头微微一皱,随即面色便恢复平常。
一直到现在,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是做什么的。
大概猜测,应该是住在附近的,只是不清楚是哪个町。
甚至有人猜测,他的牌技是跟领导打牌练出来的。
为了能够成功送胡老板,练出来一手掌控牌局的技术。
砸吧嘴,回味着和村老爷子刚刚讲的消息,松尾只觉得这趟比赛没白参加。
回过神来,望见一直都沉默不语的上班族,松尾顺口就问了句。
“喂,这位大哥,能一起打这届月季杯的决赛也是种缘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默。
就当松尾尴尬的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
“石原。”
上班族突然开口,仿佛许久没有说过话了一样,一个音节一个音节的,沙哑的吐出了自己的姓氏。
然后,顿了顿,才带着某种坚定的语气,继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亮介。”
“我叫,石原亮介。”
噔登登!
广播里中场休息时播放的音乐渐近尾声。
月季杯最后一轮的决赛,也即将开打。
......
......
东一局,零本场,松尾次郎当庄。
摇下骰子,抓完牌,松尾次郎飞快扫了一眼自己的手牌,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手牌,可以断幺速胡来连庄。
他心中清楚,自己的牌技不用说和老爷子或那个名叫石原亮介的上班族相比,就连才接触麻将一周时间的姜序,现在或许都水平比他要高。
而作为牌桌上可能是最弱的一名,他这庄位就至关重要。
第一名上庄对于他来讲绝对不是个坏事。
因为在后面当庄,有还没坐上庄位就已经被击飞的可能性。
牌手实力差距越大,这种可能性也就越大。
摇了摇头,将杂念清除,松尾在心中告诫自己。
离冠军只剩一步之遥了。
虽然只是一家小小雀庄的小比赛,但拿到这个的话,应该也能或多或少给自己带来一点形象改变吧。
“东风,碰!”
“三饼,吃!”
“自摸,双东,3000点,每家1000点。”
仅仅十五巡,刚到牌局中期,松尾开门红,胡了两番。
经过这个开门红,他的手气还在延续。
东一局一本场,如他依然火热的手气一般,起手就是三枚白板,
起手有役,又是庄家,优势又在他。
松尾也先是眼睛一亮,然后就又皱起了眉。
除了三张白板外,他手里的其他牌都是坎张,只有一对【三四】饼的好型。
但仔细瞧瞧,如果顺利进张的话,能够见到【二三四】三色同顺的影子。
在门清状态下,三色通顺是两番,加上‘白板’,保底三番。
不需要立直,有人放铳起步就是7700点,自摸11700点。
这幅牌,在东一局能胡出来甚至称得上一记胜负手,直接奠定优势。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胡牌。
不能胡出来的牌,即使是役满天牌,也等于空气。
这也是松尾纠结的原因。
但纠结了半天,他还是不太舍得。
‘先观察情况吧,一旦有人切了三张左右的手牌,或者我需要的边张坎张牌的枚数不够了,我就副露。副露后,三色同顺也有一番,两番也够了。’
打定主意,松尾次郎便格外注意其他三家的摸牌切牌情况。
牌局还在进行。
在第八巡,松尾【二三四】的三色,万字,饼字成型,还差索字就一向听的情况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副露了。
也就在他副露后,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迅速手切,切的还都是中张,像四五六的万饼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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