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江湖各门早就被龙门掌控，万花楼是早就策划好的，没有万花楼，同样会有千花楼，百花楼。凌九，你相信我，攻击你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江湖中的路人，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棋子而已。”
他说：“那时我身边的人都受到了攻击和伤害，我的亲人，我的朋友，甚至很多不认识我却为我仗义执言的人……”
他一口喝干了茶，我又给他续了一杯，我知道，回忆是件很痛苦的事。
他继续说：“我当时去拜访了外务府的老府尹，我请求他出面调停。去了之后，我才知道，老府尹也已经陷入两难。”
我说：“为什么？”
他说：“因为内务府插手了。”
内务府，我沉默了，天宗廷的内务府不管外务府的事，但却比外务府的级别高了半级，实权低了点，但职位高了点，朝廷的制衡之术果然厉害。
内务府与六门关系一向交好，这根本不是什么江湖秘密。
他说：“偏偏那时黄河大水，外务府治水不力，正在被朝廷问责，老府尹内忧外患，实在无力管我这件事。万花楼的事，放天宗廷来看，不过是百门内部的小摩擦，没有人觉得这是大事。”
我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小事的时候不管，大事的时候就管不了。”
他继续对我说：“当时外务府的府尹告诉我，龙门已经控制了百门。天都城的各门各派，稍微上点规模的，都已经被龙门控制。而百门之首的六家，也至少有四家被控制。”
“那个时候，如果外务府出手平息，必会江湖大乱，龙门会趁势大闹江湖，龙门各处的暗桩必会掀起巨浪。”
“混乱可能会造成两种结果，一是让龙门潜伏之人趁机走上明面以平定祸乱之功占据江湖霸主之位；二是……让更可怕的势力进入江湖。”
我望着他：“所以，那个时候，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平息此事，对吗？凌门门客立马收手，但龙门之妖并不想收手，依然在江湖兴风作浪。你为了平息这场风波，就把整件事都扛了下来，对吗？”
他说：“苜蓿，如果换了你，你会怎么选择？”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是的，我会怎么选择？
在了解事情的原委和真相之后，你该如何选择？
所有事情似乎都说得过去了。
凌九伤后躲在天都城，应该是由外务府给保护起来了。
不然，就算他自信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天都城都是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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