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但我突然就明白了。
六门对凌九的恨意，无非就是他们不能拥有他，无法控制他。
但他们却一直在悄悄培养新的公子，一直在模仿他，复制他。
恨他，又想成为他。
这反而成了凌九可以活下来的理由。
如果凌九真得消失了，没有新的公子可以获得像他一样的尊重和喜爱，那六门的经营反而会如一盘散沙般破落。
难怪凌九不在江湖的日子里，江湖中却处处都是他的传说。
凌九看着我说：“九龙店你们与妖王打架的事让我得到了一个答案。”
我看着他：“什么答案？”
凌九看着我说：“六门估计对自己家的公子快控制不住了。六门之主都是有把年纪之人，喜欢算计，喜欢筹谋，不会轻举妄动；而年轻的公子们却喜欢冒险，不放过任何机会。他们之间的这份矛盾在九龙店就显示出来了。”
我看着他恍然大语：“九龙店的两个高级鬼卫是六门的老家伙们派来的；牵牛妖王是某位急于上位的公子直接动手了。”
凌九说：“有时候，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他们会自己杀了自己。”
我疑惑了：“哪位公子胆子这么大，敢越过老家伙自己动手？”
凌九笑笑说：“苜蓿，不要猜了，很快你就会看到答案了。”
我看着他：“那你有赢的把握吗？”
凌九看着我：“我想赢，我就会赢。”
他抬头看着远方说：“那个天桥其实是最公平的战场。无论你在站上去之前会遇到什么样不公平的阻力，但一旦你可以站上去，命运就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
凌九看着我继续说道：“苜蓿，你相信我，虽然天桥上只有一个我，但那天一定会有属于我的掌声，哪怕微弱也是属于我的花火，谁都夺不走。”
“一夜惊华”的衣装，在两天后如约悄悄送到凌门府上。
那天夜晚，凌九穿上那件从来没有在世人面前展现过的烫金边的黑色外袍，一袭黑衣，庄重，雅致，我们全都看呆了。
浅浅说：“明年的流行色该换了。”
酸菜说：“我居然想不到什么词可以形容了。“
我：“咕啫，咕啫，咕啫……”
有没有人听到我的“口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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