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套了!”王良瑜打断两人的客套,转而看向杨康,问起全真教的近况。
“前番还要多谢前辈襄助!”杨康谢了一句,旋即讲述起来。
全真教昔年便是江湖第一大教,势力遍及南北,此番南下倒也没什么困难,很快便重新立起全真教的大旗,甚至还与赵宋皇室搭上了关系,发展势头迅猛,一统江南道庭不过是时间问题。
听到全真教和赵宋皇室扯上关系,王良瑜不禁皱起眉头。
杨康多机灵的人,立刻注意到王良瑜的反应,干咳一声,解释道:“全真教只负责崇道,并不干涉朝堂之事。”
王良瑜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杨康有些尴尬,生硬地岔开话题,问道:“诸位可知,蒙古此番南下,所为何事?”
“那可就多了呢!”黄蓉轻笑出声,学着裘千丈的语气,朗声道,“其一,宋蒙联议,讨伐武国;其二,寻找郭靖,逼其回去;其三,搜寻《武穆遗书》,这还是我们知道的,不知道就不知道还有多少了!”
杨康听得是一脸懵逼,不可置信地看着众人:“你们是如何知晓的?”缓了缓,又满脸惊诧,“怎么还和郭兄有关?还有《武穆遗书》,蒙古也想抢夺不成?”
众人闻言纷纷想起裘千丈,一个劲地笑了起来,倒是让杨康愈发迷糊。
老实的郭靖见状不忍,解释起前因后果。
杨康听罢默然无语,良久后,发出一声感叹:“好一个骗子啊!”
说罢,杨康又扭头看向王良瑜,讪讪一笑,说道:“师伯探听到宋蒙联合的消息,便命我将消息传递给您,不想您竟然已经知道了!”顿了顿,又小心翼翼地提醒了一句,“蒙古诚意十足,赵宋朝堂也有意结盟,宋蒙联合恐怕是板上钉钉。”
王良瑜冷哼一声,面色淡然:“联合便联合,我还能怕了他们!”
一旁的黄蓉倒是面色阴沉下来,心下想着,希望这次去临安能打消赵宋的想法,毕竟以武国如今的势力,更挡不住宋蒙的前后夹击。
眼见气氛有些僵硬,穆念慈轻咳一声,问道:“杨康,爹和娘如今过得如何?”
“好着呢!”杨康笑了一声,说道,“随全真教回到江南后,爹和娘便在牛家村安顿了下来,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心了!”
说话间,杨康又看向郭靖,笑着说道:“郭兄,不如你也将伯母接回来,正好和爹娘做个伴!”
郭靖点着头应下,心中不由自主想到裘千丈之前说的那些话,面色又不禁阴沉下来。
“靖哥,此间事了,我们便去大漠,将伯母接回来。”穆念慈知情善意,察觉到郭靖的心绪,柔声安慰起来。
杨康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声道:“对,我陪郭兄一起!”
正说着,数名面目含煞、举止彪悍的大汉大步走进来,身后拖着一个穿着大宋武官服的男人。
“庄主,幸不辱命!”为首的瘦小汉子向着陆乘风拱手一礼,然后一把将身后被捆住双手的男人拽了出来,朗声道,“这位便是大宋指挥使段天德!”
众人闻声,皆不由自主地看向段天德。
段天德额头有刀疤,脸上有青记,乍一看颇为凶恶,可此刻却是满脸卑微,眼神中尽是讨好之色。
郭靖将段天德从上瞧到下,又从下瞧到上,始终一言不发。
一旁的穆念慈伸手轻轻握住郭靖的手掌,细语安慰。
半晌后,郭靖稍稍平复,转头看向段天德,颤声问道:“你……你叫段天德?”
“正是!”段天德双股颤颤,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何招惹到太湖水匪,姿态摆的很低,轻声细语,惟恐冲撞,“不知有何见教?”
“郭兄,与他说甚废话!”一旁的杨康却是急不可耐,催促起来。
郭靖回头看向杨康,解释了一句:“问清楚些好,免得认错了人。”旋即,又看向段天德,继续问道,“十八年前,你可是在临安当武官?”
段天德察觉到一丝不妙,面露惶恐,声音颤抖:“是……啊,你……怎么知道?”
郭靖没有答话,回过身望向陆乘风:“陆庄主,在下要借宝庄后厅一用。”
“当得,当得。”陆乘风知道郭靖要做什么,点头应允。
郭靖挽住段天德的手臂,连拖带拽,大踏步向后走去。
段天德情知不妙,试探着想要挣扎,可如何能挣脱郭靖的双手?
杨康紧随其后,眼见段天德不老实,毫不客气,报以拳脚,直打得段天德哭天喊娘。
王良瑜几人见状,纷纷跟上,一路走向后厅。
家丁见状,连忙掌上烛火。
郭靖找出纸笔,转头对朱聪道:“二师父,请你书写先父的灵位。”
朱聪提笔在白纸上写了“郭义士啸天之灵位”八个大字,供在桌子正中。
段天德见到郭啸天的名字,顿时吓得魂飞天外,一转头,见到韩宝驹矮矮胖胖的身材,惊上加惊,把一泡尿全撒在裤裆之中。
当初,段天德带着郭靖的母亲一路逃向北方,江南七怪在后追赶,在旅店的门缝之中,他曾偷瞧过韩宝驹几眼,这人矮胖怪异的身材最是难忘。
适才在大厅上相见,只因自己心中惊魂不定,未曾留意别人,这时烛光下瞧得明白,不知如何是好,只是瑟瑟发抖。
郭靖冷眼看着段天德,怒声喝道:“你要痛痛快快的死呢,还是喜欢零零碎碎的先受点折磨?”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